脫歐亂局

晴報/2019-04-16/王弼(獅子山學會董事會主席)

數年前,我繙譯一位歐洲朋友的著作《Beyond Democracy》,找施永青老闆和蘇兆明先生寫序,並成功在港出版。繙譯書名時,我建議用「超越民主」,不過出版社覺得太激,可能連紅色背景的人也認為民主最神聖,怎有可能超越?我不是執着的人,最後把書名定為《民主以外》。

超越也好,還是民主以外的選擇也好,其實我也承認,書中對現今西方民主制度的抨擊着墨甚多,但所提供的替代方法並不令人滿意,甚至只是東拼西湊一些方案,不成一種制度,可以取代目前的民主制度。不過,我選擇繙譯該書,是因為它以簡易文字,有效提出民主和自由是兩碼子的事。另外,作者亦對比兩種民主制度,分別是英式的議會民主和瑞士的直接民主(大部分事情都以公投決定)。他認為如果真的要實行民主,也只可仿效瑞士的小選區式直接民主,英式集權式的代議制度,最終會造成災難,英國議會最近在脫歐一事上表現出極端無能,證明作者的觀察是對的。我則忽發奇想,在眾多國會議員表現出極端無能後,Oliver Cromwell一類的政治強人,會否有機會在英國議會重現。

另外,如果把民主制度批評到一文不值,也忽略了一個重點︰我認為歐洲最初由帝制走向民主制度的時候,當時民主議會的功用是用來限制王權(即政府權力),民主和自由才能相輔相成。但發展到現在,民主的作用已經由限制政府變為限制人民,所以,我對西方民主社會產生愈來愈大的怨氣並不驚訝。

至於選民質素,從英國的例子可以看出,當代的選民和維多利亞時代的相比,從前英國百戰百勝、傲視全球,現在未發一顆子彈已經喪權辱國,不是有這樣水平的選民,又怎會選出如此無能的議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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