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學基金重燃孩子新希望

孫柏文 (信報 10.7.2009)

1993年,六四事件四年後。筆者有一位住屯門的朋友名叫Rita,她與丈夫強哥決定,不論他人對一國兩制的懷疑、對北京給香港人承諾的沒信心,Rita和強哥向香港未來投下最神聖的一票。

沒錯,他們選擇了生育,同年誕下了男嬰Anson。

一轉眼到2009年10月,Anson已是昂藏六尺的中五生。他就是香港最後一批會考生。

如無意外,到2012年,他便會中學畢業同歷代學生一樣,希望能升上大學。不過,2012年除了是最後一屆會考生畢業,也是三三四學制改革之下,第一批接受六年中學教育畢業的人。Anson畢業的一年,將會面對前所未見的雙倍學生人數,去爭奪大學教育機會。

政府官員對這情況的反應有二。一、輕描淡寫地保證該年會有多一倍的學位學額。二、將自己的小朋友抽離本地教育制度,離三三四改革「有咁遠得咁遠」。

理性的「希望赤字」

保證多一倍的學位學額是不錯的保證。因為能迎合那些讀書只是求分數、上學只是為學位的學生及家長。不過,對那些讀書是希望求知識的天真人,希望大學能增加生產力的傻子,大學師資能忽然把一年的容量加大一倍嗎?

不能,就等於即使入了大學,接受的亦只是次級教育,一生都要因政府官員有天起身「身痕」,要搞三三四改革而付出代價,連政府的教育官員都誠實地說過:「係會亂幾年。」這班學生的原罪是什麼?就是他們的父母,不論當年多少的風浪及多少人大聲唱淡香港,都選擇誕下他們。而今天的特區政府,給這班人的回報,就是「係會亂幾年」。

曾特首,這批學生的父母,他們的信念應有這樣的報應嗎?你能夠睡得嗎?

一名懂性、聽話的學生,每天在聽父母的警告,因為畢業人數多,還會滯後,升學路會難上加難。

學生一預見自己的未來,就會發現長線的「值博率」不高,不如理性地追求短視的快樂。

結果是怎樣?就是在那些年紀的人中爆發索K、援交及紋身等的底因,莫視長遠前途而換取短暫快慰的行為。那些大義凜然的社工除了為自己爭取「更多資源」外,不如試想如何解決學生理性的「希望赤字」。

希望是奇怪的東西,有了時是真的能醫百病。在三三四學制必定推行的同時,曾特首不如畀次機會這些小朋友,給他們一個希望。

我們欠了這班小朋友,一定要學番鬼佬話齋,要over compensate他們。

獅子山學會早前與多個智庫組織被財政司司長曾俊華邀請商談,關於我們在下星期三曾特首的施政報告中想見到的政策。

本會的建議是,政府應拿建立強醫金那種的決心,下星期三宣布撥500億元建立留學基金,給2012年及其後幾年畢業的學生們留學的機會。

給學生一個機會

假設香港最弱的大學,世界排名是一百,我們讓那些能自己成功申請進入其他世界排名一百名以內大學的學生,能享用政府提供給本地大學生每年20元的補貼往外國留學。

大家雖然聽到獅子山學會的建議時已垂涎三尺,不過,落實這政策是會遇到阻力的。因每次政府想將資源給學生離港,本地大學的既得利益集團便會反射式反對,大大聲、不斷重複:「本港大學唔係教學生,其實係搞研究,對社會好大貢獻!」不過,今次三三四改革的環境,就是能打破這反對聲音的機會,因為無論本地大學既得利益集團如何咆哮,沒有家長或學生相信他們能忽然消化多了一倍的畢業生。2012年就是給香港學生逃生門的一個大好機會。

最後,政府應要求所有數年後想接受補貼的學生,要自願驗毒。每六個月一次。如有這「逃生門獎學金基金」,學生不但有動力驗毒,還有誘因不吸毒。希望這東西,就是這樣神奇。

曾特首,給這班學生一個機會,歷史必定會稱他們為你的兒女「Donald Tsang’s bab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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